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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周边 | 大地艺术的两代演变

演变的 ArchiWorld世界之旅 2022-09-09



1

沃尔特·德·玛丽亚

(Walter De Maria)

美国艺术家,

大地艺术创始人之一,

在极简主义和大地艺术中

都扮演着重要角色。

2

道格·艾提肯

(Doug Aitken)

美国艺术家和电影制片人。

他无视艺术作品类型的定义,

以其创新的艺术装置而闻名。

EARTH ART

他们的大地艺术(1)

《闪电场》


大地艺术又被译为地景艺术,在美国也常常被称为“Earthworks”或“Earth Art”。《从景观到大地艺术》(Between Landscape and Land Art)一书中将其描述为:“艺术家们所作的一种介入,运用土地、石头、水以及其它自然材料标识、塑形和建造、改变和重构了景观空间。”


“我在一个寒冷的冬季下午,在纽约市区第一次见到沃尔特,和他一起吃了午饭”。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的一句话就重现他与20世纪艺术传奇人物沃尔特·德·玛丽亚(Walter De Maria)的第一次见面。


两位艺术家之间的亲近感产生于他们之间,他们相距30年,都出生在加利福尼亚州,他们的艺术道路尽管有所不同且历久不衰,但与边境的概念类似,又有待征服和探索的领土概念,几乎可以肯定地源于最初来自西方世界的极端边缘,即史诗般的远西地区。


“我一直都知道他在音乐领域的活动,他1964年的打击乐曲《板球》”,延续了现年53岁的艾特肯的观点,摆脱了个人记忆的紧密维度,重新获得了分析玛丽亚作品的距离。


沃尔特·德·玛丽亚(Walter de Maria)和沙漠十字(Desert Cross),加利福尼亚州艾尔米拉奇·干湖(El Mirage Dry Lake),1969年。


“对我来说,沃尔特对极简音乐的兴趣与他创造的极小与环境艺术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我一直认为他的作品基于模块化且很有节奏感。


他的艺术和视觉音乐好像他的某些雕塑作品,如《闪电场》(1977年)或《 2000雕塑》(1992年),都是由一系列音符组成的,这些音符转化为放置在空间中的物理对象,通过重复扩张时间”。


玛利亚最重要,最著名的作品《闪电场》与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息息相关。 


沃尔特·德·玛丽亚,《闪电场》,1977年。


《闪电场》经过数年工作才得以完成,这个装置由400个高度在4.5-8米之间的可变不锈钢杆组成,彼此间隔约67 m的常规距离,最终形成一个覆盖新墨西哥州沙漠偏远地区3平方千米的网络。


这是一个符合20世纪60-70年代广泛实践的,将艺术从画廊的商业规模中解放出来的愿望的环保雕塑。另外可能是因为很难亲眼见到这一作品,也让它成为了传奇。


装置地点距离新墨西哥州人口最多的城市阿尔伯克基(Albuquerque)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每次开放最多容纳六个游客,并且禁止拍照。


沃尔特·德·玛丽亚,《闪电场》,1977年。永久性安装在新墨西哥州西部的奎马多,作品于5月至10月开放,有400根抛光不锈钢杆,高度从8到4.5 m不等,每根相距67 m。


它在《艺术史》手册中是土地艺术最重要的例子之一,而且还因为那些接触艺术的人的口头和书面故事更将其推上了神坛。


他的光环因现存的极少数官方图像进一步扩大,这些图像即是装置在闪电风暴中的样子,重申了隐含在作品标题中的立意,即它本身是一个闪电放大器。



EARTH ART

他们的大地艺术(2)

时间与空间


意大利艺术史学家,评论家和策展人日耳曼诺·塞兰特(Germano Celant)曾说:“时间维度是由实现空间数量和时间量持久性的扩展条件赋予的”。


空间和时间是“主要体验”的关键要素,正如玛利亚定义的,一天的空间中在电线杆周围和内部行走的动作,取决于视线和入射角,金属表面上的太阳光在视线中出现或消失。如今游客仍可以分享的节奏形态,可以尝试在几何网格中构造时间的流逝,并以此呈现艾特肯的风格。 


装置代表了一种强有力的宣言,即“在不间断的自然流上叠加划定空间的图案”,根据美国社会学家卡米尔·帕格里亚(Camille Paglia)所说,这将是所有西方艺术的作法。


即使尺度有限也会拥有玛丽亚这样的“历史性”土地艺术工作者的野心,利用广阔的土地,他们“寻求更大的画布,然后用从月球上拍摄的第一张地球照片来表达我们的星球就像一个表述对象”。


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新视野》,2019年7月。热气球设计成反射性,动感的光雕塑,飞过从波士顿玛莎(Martha)的葡萄园到伯克郡(Berkshire)的标志性地点。


艾特肯多年来一直在完善我们如何定义土地艺术的相关概念,以与从七十年代到今天发生的文化和敏感性变化相协调,从以人类为中心的态度向更加以生态为中心的态度转变。


他的意图是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寻求新平衡的集体尝试的一部分,通过艺术作品“能够创造可以随着时间改变自己的生活系统”来表达,他说从南希·霍尔特(Nancy Holt)到罗伯·史密森(Robert Smithson)或迈克尔·海泽(Michael Heizer),他们都是具有非常个人化和史诗般艺术成就的人。 


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水下亭子》,2016年。用复合材料,镜子和实时视频提要制作的三个几何环境。


艾特肯“我一直对他们的工作感兴趣,有时这似乎具有纪念意义和影响力。我一直在寻找光明和变化,我想制作体现人们感受变化的作品,可以在短时间内会发光,或者代表景观中的物理接触。” 


他的这一目标通过许多作品得以实现,比如2019年的《新视野》,一个奇妙的镜面气球可以将其周遭的景观加倍放大,2016年的《水下亭子》,在水下放置一系列雕塑,与玛利亚坚不可摧的不锈钢杆不同,海洋可以提高人们对海洋生态系统的美丽和脆弱性的认识,让装置暂时成为海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花园》(The Garden),2017年,AROS奥尔胡斯美术馆的装置图。


还有2017年的《花园》是在室内重建的热带绿洲,里面装有大型透明且无菌的固体,其中包含原型的家具元素。观众可以决定是从外部考虑安装设备,还是通过一次进入一个可以随意破坏其内部所有东西而又不影响周围环境的结构来与它互动。


EARTH ART

大地艺术与大地

《钻地球一千米》/《声波亭》


当与自然的沟通不存在或被打断时,人类的异化阶段就开始了,昨天和今天的土地艺术之间的范式转换在De Maria的《钻地球一千米》和Aitken的《声波亭》两幅作品之间的比较中尤为明显。


玛利亚在1977年的装置中将一条1000米长的黄铜棒推入德国卡塞尔Friedrichsplatz公园的地面,这一动作将永远存在。 


沃尔特·德·玛丽亚(Walter De Maria)的《钻地球一千米》,1977年。红砂岩匾位于Fridericianum博物馆和卡塞尔的腓特烈二世雕像之间的轴线上。


《钻地球一千米》是大地母亲的象征性渗透,它直指空间本身,去掉了形象和视觉,将焦点对在了“空间”上。进一步说这个空间不是身边的房间,大海,天空,而是从地面往下的一千米的深度空间。


正如艾特肯回忆说的那样,机器将人与地球联系在一起,:“后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他的健康状况恶化了,他对我说:‘道格,如果可以,我想去巴西的Inhotim参观你的声波亭,这是我真的很想亲眼见到的作品。’在没见过的情况下,他与我交谈了关于声波亭如何进入地球以及如何根据地球及其地质板块的运动不断变化的动态音景的想法。


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声波亭》,2009年,巴西布鲁马迪尼奥当代艺术中心的建筑和音响装置。亭子中央有一个深213米的孔;麦克风捕获地面产生的声音以及构造板块的运动,使它们在展馆内产生共鸣。


 “我认为我们在激活艺术方面很有共鸣,可以将观众带入一个内在的环境。” 就像所有具有才华和远见的艺术家一样,玛丽亚和艾特肯分享了对时间流逝的极端认识,并且像所有伟大的艺术家一样以两种可能的方式做出了反应:一种是将有限的形式(通常是纪念性的)赋予动态,另一种是东方文化中几个世纪以来的艺术形态一样与之融为一体。


1933年一本《影子之书》代表大地艺术的接力棒从德玛利亚传递到艾特肯手中,那是在纽约一个寒冷的下午,一次午餐结束时象征性地发生的。


“午餐后,我给了沃尔特一本书的副本,这是一本令人印象深刻的生活专著,艺术在于小小的日常模式和生活中的平凡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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